2017-09-08 12:20:18
原标题:是男人都不会鉴婊?还是他们天生就爱
碧海潮生下的海天盛筵,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男女非富即贵。
南风正端着杯酒,一边和新接洽的客户玩套路,一边不动声色地躲开那企图占便宜的油腻爪子。
刘总一口一个美女地叫她,但是南风知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在他们眼里,说好听点是‘公关’,说难听点就是‘小jie’。
不过,她入圈三年,陪吃陪喝陪玩都做过,底线那一条,她只输给一个人。
忽然远处传来一小阵子躁动,南风跟着转过身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挺拔宽厚的背影被一群人拥簇着上了游艇的顶层。
“那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啊。”刘总眯起了眼睛。
旁边有人说:“这你都不知道?那是陆家的人。”
“陆、陆家的人?”刘总脸色瞬间变了几遍,直着眼睛看着那人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南陆北俞的陆家?陆家大少?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吗?”
“谁知道啊,估计是这次拍卖的东西里有他看得上眼的吧。”
“陆家大少看上眼的宝贝,多的是人给他送到跟前去,哪里需要劳他大驾亲自来啊?”
“说的也是,那他到底来干什么?”
“不管他来干什么,我们先过去打个招呼,要是能给他留个印象,那可比和什么都强。”
原来是他。
南陆北俞的陆家,陆家的大少,陆城遇。
南风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嘴角微微翘起,慢慢把杯子里的红酒送到嘴里,不期然和那个话题中心人物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和无数攒动的人头对上眼。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她承认每次猝不及防的对视总会有片刻失神。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度,她冲他轻佻地眨了下眼皮。
如愿以偿看到男人的脸色骤然间沉了几度后,南风笑着放下空了的酒杯,转身融入盛宴的舞池里。
南风来参加这种宴会,主要是为了扩展人脉,辗转间和各路老总各跳了一支舞,记下联系号码以便将来联系,中场休息时,她上了个洗手间,正准备再回到宴会厅,旁边的门忽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拽入黑暗中。
随后,唇被人粗鲁地堵住。
南风心里一惊,下意识要挣扎,但是在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烟草味后,她暗自笑了笑,推开的手改成揽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让他吻得更加深入。
他是这方面的高手,南风想配合都跟不上他花样繁多的节奏。她皱着眉头推了推他,可他还是没有分开一点点缝隙,感觉到她的抗拒,反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躲都躲不开,手也伸了过去,不加掩饰地摸上她的腿。
过了会儿,南风的嘴终于重获自由,她喘息着笑着:“陆少这个样子……是想在这里就把我办了吗?”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是杂货间,没有灯,陆城遇的神色在黑暗中喜怒难辨,但声音里的疏离和他在南风腿上肆意游走的手完全不一致。
南风依旧抱着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都落在他脖颈上,声音娇得几乎滴出水:“陆少你一个月没来看人家,我只能自己找生路。”
陆城遇眉角轻挑:“我给你的钱不够花?”
岸上的探照灯射进窗内,长久地停留在他身上,是这间房里唯一的光彩。
南陆北俞,指的是榕城城南的陆家和城北的俞家,这一代的陆家出类拔萃的子弟不少,但是人中龙凤只有他陆城遇一个。
笔挺的西装不起一丝褶皱,暗蓝色的暗纹藏在纵横交错的丝线里,低调而奢华。
洁白的衬衫规规矩矩地扣上了每一颗扣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瞧着,很是撩人。
一个月不见,他好像没有一丝丝变化,五官仍是那么深邃刚毅而又俊美,黑到极致的眸此刻染上了橘红色的光,乍一看竟让人产生了温暖的错觉,然而深究下去,淡淡的疏离还是从他眼底渲染开来,如此贵不可攀。
“钱当然够……”谁不知道陆家大少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大方,每月一张七位数的卡随便刷,即便上个月他没来找过她,但是卡还是准时出现在她床头柜上。南风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画着画着就解开了那整齐的衬衫,唇移到他耳边吹气,“不够的是别的。”
隐晦的话语成功撩起了男人,他伸手一拨就把杂物间的门上锁,同时把她按在门上,两个人一起离开了光源处,黑暗中只听见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压抑的呼吸。
门外的宴会还在继续,音乐声悠扬地飘荡在这片海域上,觥筹交错的笑声时近时远,这种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刺激感让南风羞耻又兴奋,后背贴在门上上上下下的蹭,有些疼。
陆城遇在外人面前清冷至极,但是在和她的xing事里,永远都是粗暴狂野到几乎把她撕碎。
“现在,够了吗?”
他终于停下来问这句话的时候,南风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了。
南风是在陆城遇的房间醒来的,落地窗的窗帘被人拉开了一半,晨曦的光芒为整间房都镀上光晕。
陆城遇恰好从浴室走出来,乌黑浓密的头发还滴着水,上身有一层水光,腰间只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显然是刚洗完澡,他用眼角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淡然的眼底不起一丝波澜。
南风脸上有点烫,故作冷静地移开目光,在心里很大逆不道地想,这样的男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极品,就算他没有陆家大少的身份,随随便便往一块地方一站,多的是色欲熏心的富婆争着抢着包他,这辈子也是吃穿不愁……
可惜了,他陆家的大少爷,注定他不可能被人包,只可能去包别人。
比如她。
没错,她南风,是陆城遇养的情人。
见不得人,且只走肾不走心的那种。
陆城遇当着她的面就解开了浴巾丢在地上,打开衣柜拿出衬衫穿上,南风殷勤地凑上去帮他扣纽扣,他便放开了手享受她的服务,只垂着眸子漠漠地看着她。
纽扣扣到最后一颗,陆城遇忽的问:“南风,你跟我多久了?”
南风眸光轻闪,很快又被笑意覆盖:“刚好一百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记得呢~”
“一百天。”陆城遇重复着,声音很平。
南风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亲吻了下:“本来我还想,如果你再不了来找,我也一定要去找你,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过?”
陆城遇闻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按向自己,胸膛相贴,紧紧碰撞,南风很快就发出低低的喘息。
“是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过?”
南风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那个男人不在房间里,空气里空荡荡的只有海风的腥味。
“南小姐,陆先生去参加晚宴了,您可以继续睡。如果饿了,晚餐也已经准备好,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送上来。”
耳畔适时传来女人温柔谦卑的声音,是陆城遇身边的秘书宋琦。
南风捏了捏被子,想起那个男人突兀问起的问题,慢慢笑起:“在房间吃多没意思,不是有晚宴吗?”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她现在就有。
她大概能猜到陆城遇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心底蠢蠢欲动的兴味驱使着她去赴那场盛宴。
豪华游轮的空间极大,宴会厅占地数百平方米,吸顶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闪闪发亮如同一串又一串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
南风一袭超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踏入大厅就迅速被男人们盯上,都朝她有意无意地靠近。换成平时,南风可能还会有兴趣和他们玩会儿,但是现在她只想找到那个男人。
转到第二层,这里比大厅安静,悠扬的钢琴声指引着她走向阳台,那里除了几个侍应生外没有其他宾客,男人和女人坐在钢琴边四手联弹,月色荡漾,画面那么唯美。
男人身上那件纯白色立领衬衫是她早上帮他穿上的,外套是最正统的黑色,袖口一颗宝蓝色的袖扣色调被衬得很沉重。女人就依偎在他怀里,V领领口开得极低。
都是女人,南风自然看得出那个女人时不时投向陆城遇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同样,跟过陆城遇一段时间的她,也知道陆城遇那生人勿近的性格,如果让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又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说陆家大少对情人的新鲜度至多保持一百天,时间一到马上换人,从无例外。
原来,是真的。
那么,一个惨遭抛弃的情人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呢?
南风眼底的兴味被两簇说来就来的怒火取而代之,才往前走一步,秘书宋琦就挡了上来:“南小姐。”
“别拦着我!我还在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凭什么往城遇身上贴?!”南风都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折服了。
“南小姐,已经一百天了。”宋琦半步不让,意味深长说,“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您现在不合适做了。”说着,她双手送上一张支票,尾数多少个零一眼看去数不清,但其中的含义显而易见。
南风后退一步,表情宛如受了巨大打击:“你的意思是……城遇要和我分开?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早上我们才……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甩了我?我不信,我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宋琦淡淡提醒:“南小姐,请自重。”
“走开!”
南风推开宋琦径直走过去,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俊美的面容不动如山,眼底蓄满了冷冽和疏离,是无声的警告。
南风目光迅速一扫,锁定桌子上一杯红酒,拿起来,直接淋在女人头上。
女人原本正沉迷于陆城遇,突然被淋了一身红酒,瞬间不顾仪态地尖叫:“啊——你干什么!!”
南风懒得理她,泼妇的套路讲究快准狠,她扑到陆城遇的怀里,声音马上抽泣起来:“城遇,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样是无情无义!”
陆城遇没有推开她,声音甚至很平和:“南风,你知道我的规矩。”
“可我是不一样的……”
“没什么不一样。”
他的薄情她早有料到,她庆幸自己始终清醒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头还是有丝丝扯痛。
“陆城遇,你太过分了!”
泪水适时出现在眼底,南风咬着下唇控诉:“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跟了你那么久,从来没有管你要过什么珠宝首饰、房子车子,心都在你身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他微微冷声:“榕城西郊那栋别墅,我会转到你的名下。”
南风的哭声霎时间停滞了一瞬。
“南风,你跟我的第一天我就说过,好聚好散,我不会亏待你。不识抬举,到最后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陆城遇的手段她很清楚,他说的话从来不是开玩笑,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又不是真舍不得他,自然没必要闹太过火,否则她这三个月就白陪了。
于是,她眨了下眼,把在眼眶里打转了半天的眼泪滚下来,同时推开他,一跺脚:“你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然后夺门而去。
等跑到楼梯处,南风才回头看了看阳台的方向。
抬手慢条斯理地擦去眼角的泪花,她的嘴角压不住地翘起,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模样?
为了扮演好一个惨遭抛弃的情人角色,南风接下来两天没有离开房间一步,第三天游艇靠岸,她迅速从船上撤离,直奔房管局,一查果然发现城郊那栋价值数千万的别墅已经在她的名下。
南风笑笑,在心里谢谢陆大少慷慨,这笔生意一点都不亏。
那块地是黄金地段,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结果她掉了两滴眼泪房子就成她的,简直不能更划算!
从房管局出来,南风就接到秘书的电话。
“南经理,和欧普达的合同,您看要怎么安排?”
南风有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她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企业——AS集团的公关部经理。
而欧普达,是她最近在啃的一块硬骨头。
捏了捏鼻梁,南风有些无奈,她会去参加那个四天五夜的游艇派对,其实是听说了欧普达的负责人也去了,她本是想趁机拿下合同,谁知消息有误,负责人根本没去。
现在看,她还是得亲自去一趟欧普达的老巢。
南风轻轻呼出口气,道:“订机票,今晚去海城。”
“好的,南经理。”
接下来一周,南风都在海城和欧普达的人周旋,任凭她舌灿莲花,可到最后连负责人的面都没能见到,不得已,她只能求助人脉广泛的好友兰姐。
兰姐打听了一圈告诉她,今晚九点钟,欧普达的负责人会去‘千岁’。
‘千岁’是海城的酒吧,南风想了想,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银色亮片鱼尾裙换上。
裙子紧身的设计勾勒出上身美好的曲线,后背更是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长发被她随意撩到颈子一侧,再配上精致又性感的妆容,堪称人间尤物。
她是资深的公关,非常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和男人的通病。
酒吧里没有包厢只有环绕舞池的雅座,南风目光在雅座追寻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欧普达的负责人——罗副总。
他身边有三四个男人,每个男人身上都贴着两个女人。
雅座里的气氛正好,罗副总被轮番敬酒,他来者不拒,南风就这么走过去,随手从吧台上拿了一杯鸡尾酒,等他们结束一轮灌酒才适时接上话:“罗副总,大家的酒都喝了,我这一杯你可也要喝,不能厚此薄彼呀。”
罗副总下意识转过身,一看见她,整个人有半响像卡壳似的没说话也没动作。
酒杯往前递了递,她笑得风情:“罗副总,酒你还没喝。”
南风清楚地看到罗副总眼底的惊艳。
却没看见,有个男人自她进门起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和其他男人的垂涎的目光不同,他藏着疏离的眼底很平淡,平淡中又隐约带着深究。
“陆先生,我们不过去吗?”秘书见他已经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询问。
陆城遇不语,脚步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罗副总好不容易回神,伸手握住南风手中的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风:“我喝。”
一饮而尽,非常爽快,南风很给面子地赞赏:“罗副总好酒量。”
“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罗副总带着她坐下,赶走了身边其他女人。
“南风。”
“南风小姐第一次来千岁,以前没有见过。”
“千岁每天来来往往人这么多,罗副总怎么知道见过还是没见过?”
罗副总很笃定,语气带有三分调戏:“千岁我常来,像南风小姐这样的美女如果有来过,我不可能没有印象。”
南风只是笑。
忽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姓罗?是副总?”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南风微笑着应:“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千岁,罗副总也的确是第一次见我,不过我对罗副总却是久仰大名。”最后四个字是加重的语气。
罗副总眯了眯眼睛,已经开始怀疑南风的身份和目的。
南风站了起来,明明还是那个妆容,但是笑容却不复风情,她郑重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你好罗副总,我是AS集团的南风,想和你谈谈浦寨旅游区的开发项目。”
罗副总先是一怔,看着伸到自己面前雪白的掌心,缓慢地笑开了:“哦?”
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这是个看脸的社会。
之前费了九牛二虎都见不到面的人,就因为自己在他面前走了一圈,罗副总非但把自己的私人联系号码给了她,还答应马上安排团队和她接洽,正式洽谈合作。
南风笑着收起名片,在心里第无数次感谢她父母给了她一张好脸皮,如果拿下这单合作,她年底奖金的数目一定很可观。只是那罗副总一直卡着不肯签约,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这天,罗副总邀请南风一起吃饭,南风心里是不愿意的,奈何合同在人家手里,她再不愿意也得赔着笑脸过去。
和她一起去的,还有商务部的王经理和其他几个同事,他们是一个团队来海城的。路上王经理再三嘱咐南风,让她等会在酒席上多给罗副总敬酒,争取今晚就让他松口。
抵达酒店时,对方的人都已经到了,一行四个人,西装革履,皆为男性。
南风今晚特意穿了一字肩长裙,记得陆城遇说过,她肩膀最漂亮,她也如愿以偿在罗副总眼里看到一抹惊艳。
饭局起初没有太需要南风上场的地方,她安安静静地做个花瓶,偶尔笑靥如花地上去敬酒,剩下的有专门负责这块的王经理在谈,一切都很顺利,唯一卡的还是在签约这个关头。
王经理朝南风使了个眼色。
南风知道该轮到她上场了。
她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朝罗副总走过去,紧身裙把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得极为完美。
“罗副总。”
“南风女士啊。”
“罗副总,我敬您三杯,前几天我贸然跑去千岁见您,打扰到您的雅兴,都还没有赔礼道歉。”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这时候翻出来说完全是没话找话。
但是罗副总对她有意思,也愿意接招:“哪里哪里,南风才是给了我惊喜。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南风年纪轻轻就是经理级别,不可小觑啊。”
“我这个人最喜欢人家夸我,罗副总这几句话我就收下了,来,这三杯酒我们一起喝。”
“好好好。”
南风干脆坐在罗副总身边的位置,左一句‘罗副总好酒量’右一句‘罗副总真豪爽’使劲灌酒,王经理则绕着合同这个话题诱哄,一圈下来,罗副总被洗脑得七七八八将要松口。
偏偏他的秘书提醒了一句:“签约这么大的事情,不能草率,有些细节还得谈清楚,万一出什么纰漏也不好,您说是吗副总?”
然后罗副总就把要答应的话吞了回去,醉醺醺地说:“对,对,不能马虎,否则是对我们彼此公司的不负责任。”
“……”
南风已经要笑不出来了,罗副总却峰回路转,慢悠悠说了句:“不过,AS是业内出了名的负责任,想必合同也是没问题的,咱们今晚就签也可以。”
南风立即说:“可不是,我们AS在行内的信誉人尽皆知,这次我们又这么诚意想要合作,罗副总,合同细节我们也谈得差不多,如果您信得过我们,今晚我们就把正事办了,再好好敞开地喝。”
罗副总笑笑,别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你们的诚意嘛……”
南风抿抿唇,笑了:“罗副总,人家说酒品见人品,我再喝三杯,您看怎么样?”
“好,南风小姐爽快!”
结结实实的三杯酒下肚,饶是南风平时经常自诩千杯不醉也有点扛不住了。
“那行吧,合同在我房间里,你跟我过去签了吧。”
南风含着笑,心知肚明他这句话的意思。
不就是送羊入虎口,她做了三年公关,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哪一次吃过亏?
所以南风答应了。
罗副总在这家酒店有个长期租住的房间,直接就带着南风上来。
南风倒没有多害怕,她和王经理打好眼色,让他在楼下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后她没下楼,就马上带人上来救她。
南风边进门边说:“罗副总,我们快把合同签了,然后下去继续喝酒。”
“不急。”罗副总说着把门关上,跟她话家常似的问,“南风有没有男朋友?”
南风把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信口胡诌:“当然有,我都这个岁数了,那还能没男朋友?”
罗副总边说边朝她靠近,把她逼到屋内,满面油光的脸上尽是笑容:“那可真羡慕南风小姐的男朋友,真有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您太抬举我了,我们就给老板打工的小职员,混口饭吃而已,在榕城那种一线城市,连首付都付不起,哪能和您比啊,这个合约签下来,咱们AS和欧普达就是互利共赢,您可又要发财了。”南风眼尖地瞧见桌子上的合同,忙走过去,拿起来递给他,“合同在这里,罗副总,您快签了吧。”
罗副总没有接合同,反而握住她的手:“南风小姐这样的美人,要买房子哪需要自己付首付?看上哪一套房,我送给你!”
南风挣了挣手,干笑:“罗副总,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罗副总突然搂住她的腰,南风一惊,立即要推开他,可却被他死死抱住!
罗副总眯着眼睛,色色说:“南风小姐,我是真欣赏你的魅力和才华,如果你愿意,别说是房子,你想要什么我都送给你!”
南风用力一把推开他,退到一旁,满心都是厌恶,脸上也不好看:“罗副总,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不是哪种女人?”罗副总冷呵呵地说,“现在的公关跟ji女有什么区别?你这几天欲擒故纵,不就是想吊着我卖个好价钱?”
“罗副总,我想你是喝多了,合同还是改日再签吧。”南风说着就要走,哪知这姓罗的竟然一把拽到沙发上,指着她污言秽语:“装什么清高?像你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让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副总,你说话给我客气点!”
“给你三分颜色你还敢给老子开染房!妈的!”他叫骂着就扑上来!
罗副总的体格又高又壮,南风全靠灵活才躲过这一扑,但是她很清楚,硬碰硬她肯定要吃亏,忍着满肚子的火,她道:“罗副总,您堂堂企业副总,多的是女人自愿爬上你的床,何必要为难我?AS和欧普达将来是要一起合作的,还是不要把事闹得太难看吧?”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就是个高级技女,我今天就算上了你,你们AS照样要求着我合作!”
被他这么一说,南风才乍然意识到,从刚才到现在起码过去二十分钟,王经理怎么没带人上来……?
眉心跳了跳,南风脑子一转已经全明白了——王经理是打算牺牲她来换合同!
不给她多想的时间,罗副总忽然扑上来把她紧紧抱住,手劲极大,猛地一扯!
紧跟着,他把她整个人都压在身下,双手朝她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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