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03 15:14:49
人们喜欢选择以幸运色、幸运物来为自己开运。就连以拓展人类科学疆界为己任的理性派的NASA,都存在“ 幸运花生”一说。而在新年伊始,辞旧换新之际,为自己在新一岁招一些好运,这件事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在发生。我们邀请几位各界好友携带各自的“ 幸运物”,叙述他们对开运、对奇迹的执迷。
aaajiao:诗韵,快要过年了,我好像从没有像今年一样期待过年,期待从Berlin回到你身边。很小的时候我很喜欢过年,除了吃喝的欲望,热闹的家族团聚似乎是我的一种仪式,深入骨髓的安全感和真空感,年是孩子的乐园吧。可是在上海生活的这些年却没有了过年的心愿,总在嘴边的吉祥话也成了“年关难过”。有一年我独自坐在家里做了一锅米饭,伴上老干妈和香肠看着春节联欢晚会迎来了新的一年,算是一种第一节日的一种对抗,很久了,我甚至是害怕过年,越热闹的狂欢越如死寂般冷酷。我想听听的你的年,是什么样子的。
aaajiao,本名徐文恺。
生活在上海和柏林。
全球新一代媒体艺术的代表人物。
诗韵:过年最深的印象已经是好几年前吧。那时候年三十晚上要去家楼下放烟花,特别喜欢那种摆在地上点着就像喷泉,银光闪闪的小树一样的,还有手持烟花棒,都是不吵的。放完烟花就是想着接下来假期玩什么呀。不是年后的工作,也不是男朋友的短信,或者各种需要刻意维系的关系。然后就是家族聚餐,每年去差不多的酒店,吃差不多的菜,红包走一走,这个年就基本过了。我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很多亲戚都在异地,酒过三巡就有长辈说,他们这一代人之间感情很深,希望下一代延续下去,天涯海角,每年还能聚一聚。
aaajiao:过年放炮为了驱逐年兽,到了儿,年兽不知道去了哪里,炮仗也没了实体,变成了些app。诗韵,我在想在过年的时候和你躲在城市的废墟里,看着它喘息,一起发现更多的节日幸存者,在街上晃动,寻觅一下年兽的踪影,上一年离去的时候,它给我们留下的除了账单和肥肉,总觉得还有些什么,一把无解的情绪,还是一筐爱恨情仇呢,年裹挟着时间,试图悄无声息的离去,我们在庆祝的是新生还是离别呢?
诗韵:道家说天地一生一灭即为一劫,整个宇宙就是无数循环的劫。所以辞旧迎新,对立的事情总是同时进行,相互消解的。乐观的话你觉得生活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新的开始,但时间从来不向我们说明应该如何向它道别,可能它并不需要。2017年走的时候比我们想象中潇洒,只留下一句:善待2018。爱幻想的人类,我们只拥有现在。如果生活中只剩一条得到安全感的途径,那就是投入到「现在」。不新也不旧,从不要求你迎接或者告别。我突然想到《幽灵公主》里的一个画面,山神兽在树林中走,每落脚一处就会从地上冒出一丛花,然后迅速枯萎,又在下一处盛开。在生生灭灭的循环里,你怎么知道你现在拥有的不是想要追回的一切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你面前呢?在我们对抗时间的一切方法里,除了仪式,应该还有爱吧。但是时间从来都不在乎你,所以你也不要太在乎它。2018年来了,它穿得人模狗样,你是什么态度并不重要,“总而言之”,它说:“我不想被过度消费。”
aaajiao:我们在大年三十的时候看来是分开的,好在我们会在同一个时区里,思念是甜腻的气味,配合它,会做一锅米饭配上老干妈和酒香的港式香肠吃到见到你的那一天。家里右手边的窗外的树枝会在新春的时候重返绿色,我总会在新年的时候观察它,它看似重复着上一年的节奏不曾老去,而看着它的人,或许已经离去,当然也它也会寻得发现它美的人。新年我想收拾出阳台,找一张合适的台子给你,安静的书桌,当然还有舒服的凳子。桌上会有些把玩的小物件,我想你带一件属于新年的,会是什么呢。
诗韵:我就带一个苹果吧。
aaajiao:为什么是苹果?
诗韵:没为什么。天堂里不需要寻求答案。
统筹 / 冯婧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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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 / 老焯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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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物造型 / Joe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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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 / 小乐、Kaia
整理 / 时装组编辑、Bonnie、戚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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