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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连年遭雷劈,发现房梁盘着条巨蟒,才知真相

2017-01-23 19:50:05

房子连年遭雷劈,发现房梁盘着条巨蟒,才知真相

  这个北方极北的村落,虽落后但是古朴自然,至今为止,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生物和没被人踏足过的地方,所以有些原始风貌被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

  村口一颗五人环抱的参天大树,已历经千年还依然挺立,成了村里人膜拜祈福的圣树,村里人都叫它通天神树。通天神树上挂满刻有萨满图腾的铃铛,还有红色写满祝福和期许的祈福带,被夏夜清爽宜人的风轻拂,哗啦啦……哗啦啦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奶奶坐在通天神树下,周围围了一圈儿人,村里的男女、老少吃晚饭就都集中在这里听奶奶讲故事。素白的月华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把这里烘托成了白昼,河滩里的青蛙,荒草丛中的蛐蛐、蝈蝈……都一声、一声地叫个不停。

  奶奶点上一袋烟,声音悠悠地响起:

  老家村上有个首富姓张,老张家新盖的一座五间大瓦房,底层的地基是用石头砌了将近1米,上面一层是红砖垒积而成,红油漆的大门锃明瓦亮显得气派非常,在当时的农村看起来十分阔气。

  而在老张家新房的旁边却有个荒废的院子,院里原本也有个不错的房子,农村典型的三合院,可是因为年久失修和被荒废了好一阵子,就只剩下围墙还是完好的,和老张家的新房产生着强烈的对比,显得更加破败。

  也不知道怎的,自从住进这个新盖的房子里,老张家人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家人总是整天晕晕乎乎的,还时不常地出现在屋里睡觉,醒来的时候却躺到了院子里的事情。

  老张家四口人,两口子带着一儿一女,男人叫张有富,媳妇叫枣莲,五岁的女儿叫思甜,儿子思政三岁。

  没办法,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夫妻二人都十分的苦恼,大人倒好说,可孩子还小经常感染风寒感冒,很是遭罪,于是夫妻二人就想着怎么找出原因。

  这天早晨一家人刚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院子的地上,张有富气得蹦起高,“这是怎么回事?真是见了鬼了,以后我晚上就不睡了,白天睡饱了晚上给你们守夜,反正现在地里也没什么活。”

  自那以后,张有富天天白天睡觉,晚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个站岗的卫兵,可是一天,两天,一个月过去了,却什么动静都没有,一家人睡得安安稳稳的,再也没有出现过之前的情况。

  张有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理也就松懈了,心想:可能是一家人刚搬过来不久,睡的不习惯才造成的吧,以后可能慢慢习惯就好了。

  没想到顺当的日子刚过没几天,张有富家又出现了一件怪事,天上只要下雨打雷,雷就劈他家,特别是在下暴雨的时候。吓得张有富一家都不敢出门。

  一次一个暴雨天,一道雷电咔嚓一下,把张有富家的房檐都给击碎了,把媳妇枣莲吓坏了,无奈之下枣莲只能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娘家。

  张有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也没什么文化,对一些自然现象什么都不明白,只能暗自发愁。

  这天张有富正蹲在院子门口抽烟,村里的二流子李猛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

  “有富,你媳妇呢?怎么自己在这蹲着抽烟啊?”

  因为李猛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日子过得穷,连媳妇都娶不起,整天在村子里乱晃,村上的人都不待见他,张有富也非常瞧不起他,于是白了他一眼把头转了过去。

  “听说你家总是被雷劈,我看啊,一定是有妖物作祟啊!”

  “去、去……哪凉快去哪呆着去,正烦着呢,我看你才是妖,你是人妖,整天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哪有事哪到。”

  “切!你看你还不信,不信算了,我还不管了呢!”

  说完李猛也白了张有富一眼又晃晃荡荡地走了,张有富朝着他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起身回屋了。

  在屋呆着无聊,心里也总是空落落的,无奈张有富只能厚着脸皮到了岳父家,费了好一番口舌,好说歹说才把媳妇枣莲给接了回来。

  因为深秋以后也很少下雨,一直到冬天,张有富一家过了一个消停年,年夜饭枣莲包了两盖帘韭菜馅薄皮大馅的大饺子,吃得一家满嘴流油。因为那个年代一年也吃不上几顿饺子,两个孩子香得直拍巴掌,张有富和枣莲忍俊不禁,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是好景不长,转年春天又逢雨季,大雷小雷又开始往张有富家的房子上劈,一道道闪电擦着火星,弄得一家人整天战战兢兢。

  不仅如此,张有富的女儿思甜也开始有些异样,整天像失了魂似的总是自言自语,经常自己就嘻嘻哈哈乐得前仰后合,而且还总是半夜睡着睡着就走出门去,往院子里的古井边走,几次都被张有富发现拦了下来。

  枣莲感觉很心疼,于是含着泪对张有富说:“当家的你说我们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们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就没顺当过,这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啊!满月那天就被人用砖头给额头砸出了一道疤,不是你及时发现那人手怯,可能小命都没了,本想着顶着这样一道疤以后长大怎么嫁人啊,没曾想又出现这事,我看呐,女儿肯定是精神上受到什么刺激,得了失心疯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说着枣莲呜呜地哭了起来。

  长叹了一声,张有富蹲到了地上点了一支烟,“别瞎说,我看娃儿没事,别看她头上有一道疤,道长说了,这都是天命,该她有此一劫,以后我们还都得指望她呢。别看你那么疼思政那娃,没用,我就喜欢我们闺女,以后不管她什么样,嫁不出去我就一直养着,养她一辈子。”

  枣莲哭着哭着一拍大腿,“对了当家的,你提起道长我才想起来,我们家这事儿,我们是不是应该找裘道长过来给咱家看看啊?”

  张有富也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嘬了一下牙花子道:“对啊!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你脑子好使,明儿你就去普惠真人庙里,看看道长在不在。”

  “好的,明天天一亮我就去。”说着枣莲用袖子擦了两把眼泪,破涕而笑,仿佛一切又都燃起了希望。

  隔天,天一亮枣莲就去了普惠真人庙,张有富在家带着两个孩子,中午日到中天,枣莲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后面跟着一个灰衣道袍的道人——裘老道。

  看见娘回来了,两个孩子欢天喜地地跑到了院子里,抱着枣莲的大腿开始“娘,娘”地叫个不停。

  裘老道低头一笑,“思甜都长这么大了,这娃儿真像她姑,以后也能是个水灵的人儿。”

  “可不是,这一年年的,过得多快啊!把我们也都催老喽!思甜这娃儿长得是水灵,只可惜,那个天杀的给她额头上砸了一道疤,要不……唉!”

  裘老道拂尘一甩道:“你可别这么说,以后你会明白,有些事情看似坏事,无形中很可能成为好事,不有那么一句话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的就是她了!”

  说着两人走进了屋子,张有富把裘老道请到了上座,向裘老道讲述一遍事情始末,裘老道听完大为震惊,“竟有此事?我在世这么多年,还头一回经过这样的奇事,天上的雷电也能引下来?而且是次次击中,真是闻所未闻啊!”

  裘老道说着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这让他很是纳闷,于是又从身上的布搭袋里掏出一面拳头大小的铜镜,青铜质地镶着花边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儿。

  用铜镜在院子里照了一圈,裘老道无奈地摇摇头道:“我用这鱼光镜在你家的院子里照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异物,会不会是你们盖房子的时候房顶带有什么铁丝之类的东西,那也容易引起雷击。”

  张有富立刻搬来一把梯子,爬上了房顶,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他蹲在房顶对下面裘老道说:“道长什么也没有啊!只有这琉璃瓦,连一个铁星都没有,这真是奇了怪了!”

  说完张有富跳下了梯子,蹲在地上开始抽烟,裘老道也是十分的不解,拂尘甩了两下回了屋。

  思甜一直一个人在屋里,正自言自语地说笑,见到裘老道走进屋,立刻用手捂住了小嘴,裘老道感觉十分的不妙,于是把张有富和媳妇枣莲叫进了屋。

  “施主,方才进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女娃儿思甜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现在仔细一看,这娃儿的印堂发黑口唇发白,像是中了邪了。”

  枣莲听了这话立刻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娃儿最近可不是有些不对咋的,道长快给好好看看,我和他爹正愁着呢,我还以为娃儿是得了失心疯了呢!”

  “这孩子确确实实是中邪了,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她究竟中的是什么邪,方才我在院子里查看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样,我再观察两天看看,会不会出现什么异样。”裘老道开口道。

  这时张有富才有些恍然大悟,“对呀,道长还有我们刚住进这新房的时候,还经常不知怎的睡睡觉就跑到院子里去了,晚上躺下的时候还在屋里,早晨醒来睁眼一看却到了院子里。”

  裘老道听完张有富的话,伸手在身上的布搭袋中拿出几道黄符,“好,除魔卫道是我们道派的己任。这样,女施主你把这几道符贴于家中的各个角落里,看看今晚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枣莲接过那些黄符屋里外头开始贴了起来,说来也怪,这天晚上异常的安静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维持一天、两天、到了三天的晚上,终于出事了。

  半夜张有富两口子搂着两个孩子,在东屋的炕上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听见地下噼里啪啦的声音,睁开眼一看,墙里像是出来几团人型的黑雾,颤巍巍地朝着门口走去。

  吓得一家子同时大叫了一声,在墙角缩成了一团,裘老道听见了喊声连忙从西屋赶了过来,正好和那几团黑雾碰了个正着。

  裘老道迅速在身上的布搭袋中拿出一张红符,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向空中一甩,符纸立刻烧了起来,飘到了那几团黑雾那里,那几团黑雾瞬间烟消云散了。

  知道妖物已经被道长收了,但是张有富一家子也没有睡好,还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一个晚上,才终于熬到了天亮。

  早晨,枣莲做了几道素菜,到了西屋叫裘老道吃饭,见裘老道一直是盘腿打坐的姿势坐在炕上闭目养神,就没敢打扰便退了出去。一会儿,饭做好了,裘老道方才自西屋走了出来。

  吃罢早饭,张有富好奇地问道:“道长,昨天那几团黑雾是……”

  裘老道拂尘一甩道:“无量寿佛,昨天那物应该不是妖物,而是别人给你家下的绊子,此人许也能通晓一些奇门阴阳之术,依贫道看,弄不好就是你家盖房子时的木匠所做。因为木匠一行对奇门风水之术都会有一知半解,如贫道料得不错的话,在你屋子梁下东南西北的四个角,都埋有用黄纸剪的小人。”

  张有富听完裘老道的话,立刻搬来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开始挖了起来,果然,在裘老道所指的地方,都挖出了用黄纸剪的小人。

  “这是谁做了这样损阴德的事啊?我在村子里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人缘混得也算不错,这是谁要这样加害于我啊?真让人想不通,一会儿我就去李木匠家,问问是不是他做的。”

  枣莲听到这里,用纳鞋底的针在头发上滑了两下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李木匠那人好得简直没话说了,一直不多言不多语的,从没听过人家和谁起过纷争,说出去也没人信,根本不可能是他。”

  “你们家刚搬进来,经常睡觉的时候就被抬了出去,都是因‘他们’所致。因为在盖房子的时候‘他们’就被安置在这屋里,久而久之‘他们’就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你们搬进来,‘他们’当然不会愿意,于是就做出了此前的一些事,而且时间久了你们身体和心灵也都会受其影响,不过这事你们还是调查清楚再说吧,不可鲁莽千万别错怪了好人。”

  “是,道长你放心吧,我到李木匠那会好好和他说,打听明白就行,不会和他急的,道长我走了。”

  “施主且慢,现在闹事的根源贫道也帮你们找到,清除了,以后也会再有什么了,贫道也不必再久留,庙里还有一些琐事,恕贫道告辞了。”说完,裘老道拂尘一甩飘然而去。

  张有富走过两个街终于来到了李木匠家,李木匠家也是红砖青瓦气派非常,走进屋子恰逢李木匠在家,他正在用刨子推一块楠木料子的棺材板,见张有富进屋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儿。

  “有富来了,今天怎么有时间突然到访啊,可是有什么事吗?”

  “李哥哥,我来啊,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我家自住上新房就出现了很多的怪事,后来请来了普惠真人庙的裘道长,道长看过以后在我家梁下的四个角发现了用黄纸剪的纸人。”

  “哦?这怎么可能呢?我在这个村子里做了三十多年,还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这可是损阴德的大事啊!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看见李木匠说的句句恳切,张有富心里化起了嘀咕,心想:可能真不是他做的,可那又会是谁做的呢?

  “道长曾说到能这样做的人,一定是多少通晓些奇门阴阳之人,一般来说我们这边的木匠大多都会通晓些阴阳风水之术,所以我便来此打听一下李哥哥是否知晓此事。”

  “这个……咳!我手下有一个徒儿叫刘海,他祖上原本也是做木匠活计的,可是因为父亲早逝,他只能来到我这做学徒。他本就出于木匠的世家,再在我这学了两年活计就已经非常出众。可是不知道怎么,在你家做活完工以后,他便消失了,赶上现在是盖房的旺季,我这活儿多得忙不过来正缺人手。去他家里找了几次,听他家人说他们也不知道刘海去了哪里,我想此事与他应该脱不了干系。”

  张有富感觉非常的惊讶,“可我与刘海那个毛头小子也没有过交涉,他又为何如此谋害于我呢?咳!真是令人费解!”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那孩子平时看着老实巴交也不象坏人,谁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事,不是他吧,他又恰巧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啊?”说完李木匠拿起刨子又开始推起了那块楠木棺材板。

  “那好,今天我也全都了解了,告辞了老哥哥。”说完张有富带着一肚子疑问走出了李家。

  谁知刚回到家里又出事了,思甜突然感觉肚子痛,在炕上翻身打滚,张有富赶紧套好了马车,慌忙把思甜从屋里抱出来上了马车,随后枣莲领着思政也上了车,然后张有富赶着马车飞驰着向玉林乡的李华佗诊所赶去。

  到了李华佗的诊所,李华佗给思甜看了看,和张有富说:“这娃儿只是消化不良引起的胀气所致,给她尽量吃些容易消化的流食,再吃上几副药就好了。”

  张有富和枣莲这才把心放下,抱着思甜和思政坐上马车又赶回了家。

  回到家里,枣莲熬好了药,给思甜服下,可是不一会儿思甜开始呕吐把吃下的药又吐了出来,然后她又吵着饿,枣莲给她煮了点米饭,饭还没有蒸熟她非吵着要吃。

  看见思甜脸色蜡黄,不断哭闹的小样,枣莲心疼不已只好由着她,给她盛了一碗,可是没一会儿的工夫都被她吃光了,吵着还要吃。

  就这样思甜小小的肚子吃了两碗夹生饭被撑得圆滚滚的,吃完思甜就安静地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思甜开始不断地吐绿水,肚子鼓鼓硬硬的,头上也冒起了大大的汗滴,枣莲和张有富吓坏了,枣莲连忙把熬好的药给思甜喂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思甜的状况才有所好转。

  安静了一会思甜又嚷着饿,非要吃夹生饭,说觉得夹生饭又香又好吃,枣莲不允,思甜就开始哭闹不停把枣莲端来的粥和药都一一打翻。

  枣莲无奈,只能答应给她吃夹生饭,不过必须吃药,就这样,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多天,思甜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张有富和枣莲整天愁眉不展,商量了一番后,决定再去李华佗诊所一趟,于是又套好了马车,将思甜和思政抱上马车,张有富和枣莲开始赶着马车往玉林乡方向赶。

  车刚走到一半,思甜突然开始闹腾起来,说什么也不去了,哭闹不止,竟一跃跳下马车跑了,张有富立刻勒住了马的缰绳,下车便追。

  思甜没跑几步就被张有富抓住抱了回来,她却手蹬脚刨挣扎个不停,而且开始胡言乱语,“你们是留不住我的,我必须得死,爹、娘你们就让我走吧。”

  张有富和枣莲听到同时一惊,于是张有富调转马头奔向了普惠真人庙,去找裘老道。

  到了普惠真人庙,裘老道一看思甜吓了一跳,赶紧抓起她的小胳膊把了一下脉道:“这娃儿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听见裘老道这么问,枣莲哭着把这几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施主待我收拾一番,随你们再去看看找出原因,否则这女娃儿思甜小命休矣啊!”裘老道说完便回了内堂,不一会儿,裘老道拎着一个灰布口袋,随张有富夫妇出了普惠真人庙。

  到了张家,张有富把思甜放在了炕上,裘老道用朱砂和糯米纸写了一道灵符给了枣莲,让枣莲用碗盛半碗水把灵符烧化在里面,给思甜服下,服下后思甜开始有了些精神。

  裘老道又到了院子里,从布搭袋中掏出了一个三元三合罗盘,在手中微微晃动,然后口念经诀,但是罗盘的指针丝毫没有动的迹象。

  查看一番无果后,裘老道又回到屋里,“施主,不知怎么,我方才用这法器在你家院子里试了一下,依然没有发现,因为孩子眼睛是最纯净的,不知道这两个娃儿有没有说过看到过什么?或者别人有没有说过在你家附近看到过什么?”

  张有富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孩子们倒没有提起过什么,不过记得去年,我们村里的二流子李猛曾和我说过,我们家有妖物作祟,当时我根本没有在意,还让我给他羞辱了一顿,他便说他也不管了,现在想想那小子可能真知道什么。”

  “若是这样,施主速速将那人请来。”

  张有富听完裘老道的话,立刻出了门,不一会儿,他带来一个身材微胖穿着破烂的人走了进来。

  “道长,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们村的李猛。”

  李猛笑嘻嘻地哈了一下腰道:“您就是普惠真人庙的老神仙,裘道长吧,久仰久仰啊!”说着凑到裘老道身旁。

  裘老道拂尘一甩,“正是贫道,但贫道并不是什么老神仙,只是普通的修道之人而已,据张施主说,你曾说过他们家有妖孽作祟,可有根据啊?”

  用手背擦了两下鼻涕后李猛笑嘻嘻地道:“当然有,有一天晚上我闲来无事,在朋友家喝完酒以后往家赶,刚走到他家院旁边,发现他家老宅里有一团青光闪现,我感到非常奇怪,到了跟前那团青光又不见了。”

  裘老道听到此处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自己之所以找不到那个妖物的出处,原是因为它并不在这个院子里,而是在张有富家的老宅。

  这时候思甜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枣莲问道:“思甜,你总上老宅那玩,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思甜看了看她娘,然后又低下头道:“他不让我说的,他是椿树哥哥,他说他叫椿树,每到阴天要下雨就会出来陪我玩。有时候半夜他也经常来叫我,说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让我和他走,于是我就跟他走到了院子里,可是每次都被爹爹拦下。”

  “椿树?我们老院子里一棵树也没有啊,也更没有什么椿树啊!”张有富感觉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不多说,我们还是先到老宅里去看看吧。”说着裘老道拂尘一甩便出了门去。

  到了老宅的后院,几个人找了一番结果在老房子的房后,发现了一株高一米左右的椿树。

  “就是它了,原来雷之所以击你家就是在击打这妖物啊。妖物不能留在人间,会祸害世人,上天怎么会容它,必会降服于它,所以一次一次用雷劈它。而这雷总击你家,是因为这妖物肯定藏在你们屋里,才得以存活到现在,而它的本身则在这,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出它。”裘老道对张有富和枣莲道。

  张有富和枣莲一下跪到地上,颤抖着说道:“道长,求道长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裘老道赶紧上前几步,将夫妻二人扶起道:“斩妖除魔是我们修道之人的己任,不用行此大礼,起来吧。”

  “既找到了它的本身,我们就回去吧。”说着几人回到新房的院子里。

  思甜和思政正在院子里玩闹,裘老道走到思甜的跟前,“思甜,你想不想知道椿树哥哥的家在哪?好天天和‘他’玩啊?”

  用力地点点头,思甜说了一声:“想。”

  “这样,如果椿树哥哥在出现你就把这个贴在‘他’的头上,然后把这个糯米扬到‘他’的身上,‘他’就会天天和你玩了。”裘老道说着从身上的布搭袋中,拿出了一道红符和一把糯米递于思甜手中。

  思甜乐呵呵地把红符和糯米揣进了衣兜里。

  转天,阴云密布如浓墨一般积压着天空,思甜在院子里的古井旁玩,突然手在空气中一扬,撒下一把糯米,赫然之间在虚无中闪现出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小男孩周身泛着青光,像是燃烧的一团青色火焰,转过身子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将头顶的红符取下,撕个粉碎。

  朝着裘老道道:“臭道士,谁让你多管闲事?不知死活,每次都坏我的好事,看小爷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

  说着噌的一下飞到了裘老道的身旁,嘴巴突然张开,上下颚如蛇一样夸张地翻了过去,足足能装得下一个人头。

  裘老道见状也吓得不清,立刻拿出灰布口袋中的桃木剑,朝着那个怪物刺了过去。谁知被那怪物将头猛地一甩,躲了过去,又连忙用手一把将裘老道的桃木剑打飞,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狠狠地掐住了裘老道的脖子,随后张开了血盆大口朝裘老道的头咬去。

  裘老道在挣扎中急中生智,一下从布搭袋中掏出了那面青铜的鱼光镜,朝那怪物一照,那怪物立刻用手挡住眼睛,发出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嚎,然后消失不见了。

  张有富和枣莲被这样的情景惊呆了,思甜和思政也都吓得扑到了爹娘的怀里哭了起来。

  看见妖物被裘老道降服,张有富才哆哆嗦嗦地走了过去,将地上的裘老道扶起,看见裘老道狼狈不堪的样子,张有富有些过意不去,“道长,这……真是有劳道长了。”

  裘老道艰难地摆摆手道:“没事,我们赶快到老宅去,将那株椿树砍断挖出来,以防再起祸端。”

  “好的。”

  张有富说完扶着裘老道到了老房的后面,将那棵椿树砍断,将根挖了出来。可是没想到,竟在树底下发现了一个鸡冠子蛇的蛇头。蛇头和椿树已经形成了一体,就连脉络都与椿树紧紧的连接在了一起,见此情形令人不寒而栗。

  惊得张有富嘴张得老大,久久说不出话来,裘老道见状道:“施主还不赶紧把那蛇头砍碎,免得它继续作祟。”

  张有富这才反应过来,用斧头把那蛇头砍得稀碎,然后二人便回去了。

  “施主,现在妖物已除,贫道先回庙中运功调养去了,你们若还有什么,再去庙中找我。这个你们留着,两张红符带在思甜的身上,剩下的黄符你们就随便贴在家中即可。”说着裘老道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张有富和枣莲搂着两个孩子深深鞠了一躬,含着眼泪大声喊道:“道长保重。”

  默默地会心一笑,裘老道拂尘一甩,背影就消失在了这火红的晚霞之中。

  裘老道走后,枣莲便把屋里外头都贴上了黄符,然后剩下两道红符,一道揣进了思甜的外衣兜里;一道便放在思甜鞋里的鞋垫之下。

  可没想到的是,到了半夜,思甜突然又像失了魂一样,两眼直勾勾地起了身,穿着单薄的睡衣没披外衣就走了出去,到了古井的边上便坐了下来。

  因为张有富和枣莲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地把两个孩子放在中间,一人搂着一个。思甜刚出去,枣莲突然就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身边的女儿不见了。透过窗户上的玻璃一看,思甜正蹲在古井旁,作势要往下跳。

  枣莲吓得大喊一声:“思甜!”随后连忙光着脚疯了一般跑出了屋子,思甜仿佛听见了母亲的呼唤,身子一震,立刻回头哭着就往母亲的方向跑。

  可是这个时候,古井旁一下显现出一棵椿树的根,它的须蔓如同蜘蛛的脚,快速地朝着思甜奔来,“甜儿、甜儿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和我走吧,我们一起走吧。”

  这时思甜一下终于跑到母亲的怀里,母女二人见此情形吓得体如筛糠,腿也软弱无力不听使唤。两人踉踉跄跄往后退,一个不小心,思甜脚下一软摔了一跤,鞋子也摔得飞了出去,枣莲见状赶紧抱起女儿就往屋里跑。

  这时张有富也从屋里手拿一把菜刀冲了出来,怕极生疯,朝着那个树根就砍了过去。谁知被树根的须蔓一甩,张有富整个人都朝着古井飞去,幸亏他体格魁梧,井口又没有那么大,否则肯定会掉到古井里淹死。

  那个椿树根又开始慢慢地向张有富走来,“我本是一条鸡冠子蛇,修炼了百余年,有一天终于修炼成精。就在过渡最虚弱的时期,你从我身边走过,因为你身上那该死的气味,把我熏得失去了意识,谁知你还将我甩脱了节用来泡酒!

  “过了两天我才挣扎着醒来,好不容易从酒瓶中逃了出来,想寻找机会报仇,怎奈无论怎样努力身体和头都连接不上,后来便成了两半,修炼也折损了不少。

  “原本可以幻化成人形,后来只有身子才能勉强化出一颗人头,找你报仇,可惜你身上该死的气味让我发怵,只好向你的至亲之人下手,没想到竟然失手被你焚烧殆尽。

  “可怜我就剩下头部,只能钻到泥土里寄生在椿树下,借助椿树的树干枝叶来吸取日月精华得以再次修炼,刚刚修炼有成,谁知你总是依依不饶又坏我根基,看我不杀了你报仇。”

  说完那怪物将须蔓缠在张有富的脖子上,将他高高抬起,然后又猛地一甩摔到了围墙之上,顷刻之间围墙上就绽放出了一朵血花,张有富瞬间也如同死人一般没了意识。

  “当家的!”枣莲被吓得大叫一声,那颗椿树根立即转头,一步一步向着枣莲和思甜母女逼去,它走着走着,谁知,一个不小心竟跌进了思甜甩飞的鞋里。

  枣莲赶快将鞋捡起扔进了古井里,然后盖上井盖,让思甜把外衣拿来,掏出那道红符立刻贴在井口之上。

  从那之后这眼井就被添上了土,再也没有被张家人启用过,一家人又回复了平静安详的生活。

  转眼到了年根儿,普惠真人庙因为连年的战乱,香火一年不如一年,张有富枣莲想着裘老道对自己一家的恩情,于是带着各种吃食赶着马车来到了普惠真人庙。

  到了庙里,张有富把这些吃食交到了厨房掌事的道人手里,然后带着一家老小来到了裘老道修炼的道观,裘老道见是老相识,便把他们请到了道观之中。

  不一会儿,庙中开起了丰盛的春节盛宴,张有富一家、裘老道和几个小老道围坐一桌,看着一桌丰富的素菜,裘老道笑着点点头,“施主何必如此破费呢?”

  张有富立刻抱拳说道:“不破费、不破费,如果不是道长,我们一家子怕是没有今天呐,道长是我们一家子的大恩人啊,在下一辈子也忘不了您的恩情,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拂尘一甩,裘老道将单掌立于胸前,“无量寿佛,善哉,善哉啊!”

  奶奶讲到这里,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那轮月华如水的满月,箐宁爬在奶奶的腿上抬头,却发现了奶奶耳后那颗很不起眼的小朱砂痣,很小很小,小到从来没有人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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