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8-16 12:40:38
01
富丽堂皇的豪爵酒店是X市的地标建筑,毗邻贯城而过的香江,背靠X市乃至全国的商业中心地带——X市环球金融贸易区。站在酒店顶层向下望去的时候,不仅能看到对岸绝佳的风光,更能让人产生一种出离尘世的优越感和满足感。
有钱,果然很好。秦笙翘着唇角抿了抿手中的葡萄酒,锐利的酸意在口腔中肆虐,习惯之后,又从那酸中透出一股清新自然的果香。摇晃着杯中纯净的淡黄色液体,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从浴室里的有钱人联想到另一群有钱人,一抹恨意立刻爬上眼眸。
“宝宝?”一道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卧室门口。
只一瞬,秦笙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澈。她放下手中的酒杯迎了上去:“大叔,我在呢。”
“好宝宝,让大叔亲亲。”男人伸手把秦笙拉进怀抱,右手熟练地绕到她的身后开始拉扯拉链:“大叔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大叔,不要……”秦笙嘴上说着拒绝,身子却已经迎合着男人的动作躺下:“一身的水……弄湿衣服怎么办?”
“没事,”男人的手终于摸上拉链,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自然是大方答道:“大叔给你买更漂亮的!”
可是没等男人扒掉秦笙身上的阻碍,一道响彻天际的怒吼就在背后响起:“刘文腾!”
原本还在兴风作浪的男人立刻吓萎了欲/望:“老婆,你、你怎么来了?”
秦笙朝门外望去,只见门口的女人脸色十分的难看,而她的身后,许多人举着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地不停拍着照。
刘文腾慌忙弯腰捞起扔在地上的浴巾,一面捂住脸大叫道:“不准拍!这是家事隐私!我有权起诉你们!”
“拍,哪家稿子写得好,贺氏下半年的广告就给哪家。”女人歪了歪头,对一旁沉默待命的壮汉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拖出去!”
“老婆,你听我解释!”刘文腾面对两个高大的壮汉,顿时没了气势,一面挣扎一面大声辩解道:“这是个误会!我就是洗了个澡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女人并不理会他的辩解,直到他们来到酒店的大厅,她才当着一众围观路人的面道:“刘文腾,你我结婚十多年,吃住用都是花的贺家的钱,还背着我玩女人。视频已经录下了,我们法院见。”
“不怪我!”刘文腾很聪明,当他明白抵赖无用之后,立刻转头指着一旁的秦笙辩解道:“老婆,这事不怪我,是她勾/引我的!”
强势的原配,心上人的背叛,如果秦笙真的是刘文腾的情人,大概早就崩溃了吧?
可惜,她不是。所以当众人视线聚集到她身上后,她只是专业地张大眼睛做出无辜无害的表情,只一秒,眼眶里就开始闪烁泪光:“大叔,你不是说你太太去世了么?她是谁?”
秦笙最美的就是眼睛,虹膜是深邃的暗褐色,偏偏又清澈得像是深山里的泉水,眼神既单纯又懵懂,噙着泪时尤其让人心疼。围观群众立刻爆发出一阵不平的嘘声:“嚯——这还是不是男人……”
这正是秦笙想要的效果,借着长发的遮挡,她满意地翘了翘唇角。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一道视线刺在了她的身上。她心头一凛,赶忙放下唇角,怯生生朝视线的来源望去,正好和人群外的英俊男人对视上。
男人很高,清冷的目光十分轻松地越过一片黑压压的头顶,准确地望进了秦笙的眼里。他的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怜悯,又好像是一抹不屑,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秦笙却觉得自己已经被那双黑眸看穿,不由有些心虚。可是,这场戏关系着一大笔钞票以及……总之,绝对不能出岔子!想到这里她立刻冷静下来,脑筋飞转,想着做点什么措施应对。
“啪——”没等她动作,一记耳光已经响亮地甩在了她的脸上,她再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个奇怪的男人。
刚才还“宝宝、宝贝”叫她的刘文腾,此刻脸孔狰狞得像是恶鬼:“臭婊/子,你撒谎!说!是谁指使你来抹黑我的?”
不需要演,秦笙实打实地被他打翻在地,手掌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疼。
“我没有!”秦笙无助地捂着脸,声音轻柔但是又偏偏能让所有人听清她的话:“我没有勾引你!是你说你很爱我呀……你怎么能……”
“你放屁!”刘文腾慌张地提着拳头想让秦笙闭嘴,却被女人的手下拦住,他只好低声下气地向女人解释道:“老婆,你别信她!你别看这小贱/货装得清纯,其实骨子里骚得不行!我是被逼的!”见女人不为所动,他腆着脸继续说道:“老婆,我知道错了,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搭理这些贱/女人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听他这么一说,女人的视线落在秦笙的身上,犀利的眼神几乎在她的身上扎两个窟窿:“照你的意思,你管不住你两腿间那块肉,都怪这女人咯?”
“对对对,都怪她!”刘文腾忙不迭地点头,察觉到女人眼神里的厌恶后又赶忙改口:“当然,也怪我自己,怪我意志不坚定,居然被她动摇……多亏老婆英明,我才刚到酒店就及时出现,阻止了我犯错误的可能,回家我一定好好做检讨!”
“呵呵,苍蝇叮了蛋,不怪苍蝇贱,反怪蛋有缝?”女人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刘文腾:“刘文腾,养条狗都比养你舒心。这婚,我离定了。”
看着银行发来的打款通知,秦笙笑得心满意足。
千靠谱,万靠谱,什么都没有钱靠谱。经历了今天的捉奸戏后,她更加坚信这个道理了。
“秦笙?”刚刚到家,室友谢逸就打来了电话:“明晚有个影视传媒的老板办party,缺几个嫩模,你去不去?”
秦笙想也不想就应道:“去!”
“……行吧,待会儿我把管事的电话发你。”谢逸顿了顿,又道:“他是我朋友,明天要是有人为难你,你就去找他。如果他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明白没?”
“明白。”秦笙应得很快。
02
电话那头的谢逸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好保护自己,别逞强。”
“哈哈哈,”谢逸的语气太严肃,秦笙受不了,赶忙笑几声,道:“我是去傍富二代,又不是去刑场,你这么紧张干嘛!”
谢逸没好气道:“你这性子,真要是去刑场反倒省心……就怕明天你又犯倔牛脾气,到时候别说拍戏,只怕X市你都待不下去,要知道吴少铭可比——”
触碰到秦笙的禁忌,谢逸自动收了声,电话里一片静默。
“对不起……”
“没事。”过了好一会儿,秦笙才闷声道:“你放心,我早想通了。这次就是奔着抱大腿去的,要拿什么换,我已经有觉悟了。”
派对是在富二代的别墅举行的,香槟、美人、游戏、音乐一样不少,热闹得不像在人间。
秦笙穿着兔女郎制服,端着托盘在人群中来回穿行,很快就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吴少铭,聚会的主人。他是瑞和影视传媒公司总裁,有钱,大方,捧个小演员易如反掌。唯一的难点是他年纪轻,长得帅,想被他潜规则的话,得靠本事竞争上岗。
确认妆容妥当之后,秦笙端着托盘朝吴少铭走去。谁知,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道婀娜的身影挡住去路。
“何情深,你在这里做什么?”眼前的美女眉头微蹙,眼里是浓浓的鄙夷:“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丢人现眼!”
“复古束身衣都不认识,大小姐挤的哪门子上流社会?”当秦笙看清眼前女人的瞬间,恨意像潮水一般席卷了她:“还有,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何婉婉没资格管我!”
何婉婉是秦笙的血亲姐姐,她们两的仇恨可以说是从秦笙出生就积攒下来的。
如果说何婉婉从小是要什么就有什么,那么秦笙就是从小要什么就没什么,甚至连衣服都只能捡何婉婉不要的穿,然而何婉婉一心想把秦笙赶出何家,所以她不要的衣服,她宁愿剪碎了,也不肯留给秦笙。
秦笙上初中的时候住校,爸爸何骏山原本打算每个月给秦笙五百块零花钱,何婉婉说女孩子手里钱太多容易学坏,硬是撒泼打滚把五百块压成了五十块,而她自己一天的零花钱是一百块。
秦笙上高中的时候走读,每天要走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何骏山想给秦笙买辆自行车,何婉婉却说秦笙班上的同学都是走路,不能给秦笙搞特殊化,逼着何骏山把自行车给退了,而她则是每天由妈妈李明娟开车接送。
秦笙考上X市戏剧学院的时候,何婉婉正好第三次落榜X市戏剧学院,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许秦笙去念大学。
而这一切荒唐的要求,何骏山和李明娟统统满足了何婉婉。
没有衣服,秦笙一年四季都穿着学校发的校服。没有零花钱,秦笙偷偷在快餐店里打工。没有自行车,秦笙就每天提前一个小时起床上学。这些不公平的事她统统都忍了,唯有何婉婉不准她上大学这件事让她爆发了。
秦笙和何婉婉撕破脸,彻彻底底地大吵了一架,何骏山却只会在中间打圆场,劝秦笙放弃X市戏剧学院。爸爸妈妈的偏心让秦笙心灰意冷,从那以后她就和何家断了来往。
后来秦笙在干妈的资助下还是进了戏剧学院,而何婉婉则是签约了一家经纪公司,开始混娱乐圈。
如果可以,秦笙能和何婉婉撕/逼到地老天荒。只是,接触吴少铭的机会难得,不能错过。秦笙极力压住火气,淡淡道:“我还有工作,请你让开。”
“何情深!”何婉婉一把抓住秦笙的手:“我不允许你这样丢何家的脸,快点滚回家去。”
“丢何家的脸?”秦笙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姓何,我姓秦,我们有什么关系?”
“呵,要不是你长了一张何家人的脸,谁爱管你这个贱货?”何婉婉狠狠瞪着秦笙,道:“何情深,你要真有骨气,就把脸划了,别拿爸爸妈妈给的脸蛋勾引男人,还连累我跟着你丢人!”
面对何婉婉的挑衅,秦笙无所谓地笑了:“你放心,就你这张丫鬟脸,我们并排站着都不像姐妹。只要你打死不认,我丢谁的脸都丢不到你那去。”
何婉婉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越看越耐看。只是和五官艳丽的秦笙放在一起时,始终要吃些亏。这是她最痛恨的地方,现在被秦笙使劲踩上一脚,差点气炸:“何情深,你——”
“我什么我?”秦笙懒得和她浪费时间,伸手拨开她:“对不起女士,你闲我不闲,恕不奉陪。”
“啊——”“扑通——”
明明离泳池还有一段距离,明明秦笙只用了两分力气,可是何婉婉却直直跌进了泳池,惊起大片水花。一瞬间,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成为了大家的视线中心。
不能跑,会连累谢逸。秦笙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安保人员从水里救起何婉婉,脑袋里闪过了无数种应对方案。
何婉婉的男伴迅速替她裹上宽大的毛巾:“婉婉,你没事吧?怎么掉水里了?”
“怀修,我没事……”何婉婉五官本就柔美,这会儿两缕湿发沾在她的腮边,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衬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她娇滴滴地指着秦笙道:“是她……她推我……”
“……”否认无益,秦笙点了点头:“是我。但我不——”
“扑通——”没等她说完,那人就抓着她扔进了泳池。
“救——”秦笙张口求救,却被池水堵住口鼻,气息一乱,立刻沉到水底。
何婉婉是会游泳的,不会游泳的是秦笙。岸上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她说话。没有何婉婉那男伴的点头,岸上的一众保安都成了木偶。
隔着清澈的池水,秦笙看见那男伴关切地搂着何婉婉,也看见何婉婉唇角得意又恶毒的笑容,只不过一眨眼,她就恢复了无辜的受害者模样。
03
装无辜的戏码,秦笙也会演,甚至演得比何婉婉还要逼真。不过,没人买账的表演,再精彩都是个笑话,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的。
秦笙放弃了求救,沉默地挣扎着向岸边靠近,可那一米远的岸边却怎么也到不了。
“怀修,够了。”不知过了多久,岸上终于有人说话了。
很快有人抛下游泳圈,秦笙赶紧抱住,她疲惫地抬头望向岸边,只见岸上多出了一双男士皮鞋,再往上是笔直的西装裤,再往上,她没有力气看了。
“不上来?要轿子请么?”一道冷漠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哗啦”秦笙摆动双腿努力向前游动,用行动回答了他。
可是,刚才的挣扎已经耗光了力气,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爬上岸。
周围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看戏。秦笙咬着牙和自己较劲,不肯开口求饶。
“把她拉上来。”先前的男人又说话了。
“怀修,”何婉婉不想放过秦笙,拉着男伴的衣袖嗔道:“别拉她,我都被她弄感冒了,让她多泡会儿水我才能解气。”
“婉婉,听话。”男伴并没有顺着何婉婉,而是低声哄劝道:“你衣服全湿了,我陪你去换衣服,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我不听!”何婉婉捂着耳朵道:“她推我,让她泡会儿水怎么了?”
“婉婉……”男伴有些无奈。
“扑通——”秦笙刚刚上岸,就看见一抹身影被扔进了水里,定睛一看,竟然是何婉婉。
秦笙这会儿才看清先前发话救她的男人,颀长的身形,黝黑清冷的眼睛,竟然是昨天在酒店见到的奇怪男人!
那人正冷冷地望着水里的何婉婉:“解气了么?”
“赵桓臣!你干什么?”何婉婉的男伴一看女友被丢进水里,赶紧跳下水把她救上来。
浑身湿透的何婉婉跌坐在地,像是被暴雨蹂躏后的樱桃花,娇弱无助。男伴黑着脸冲向那男人:“赵桓臣,你特么别太过分了!”
“怀修,冷静!”一旁站着的吴少铭赶紧拦住他:“城子不是故意的。”
“没干什么。”赵桓臣把手插回裤袋里,道:“哭得太丑,看着心烦。”
“赵桓臣,你特么——”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吴少铭赶紧劝阻道:“怀修,城子才回国,走,我们几个一起喝两杯!城子,这事是你不对,待会儿罚你一杯,给怀修赔个不是!”说完硬拉着两人朝吧台走去。
等到吴少铭几人离开,泳池边才重新恢复热闹。负责管理侍应生的老大小跑过来:“小笙,你先下班吧。”
秦笙点了点头:“谢谢大龙哥。”
想不到何婉婉居然搭上了比吴少铭还有权势的沈怀修,今晚的计划怕是要宣告永久失败了。
秦笙去更衣室换回来时的T恤牛仔裤,灰溜溜地向后门走去,临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机会得来不易,因为一个何婉婉就打道回府,她实在不甘心。
别墅的二楼隐隐约约有火星闪烁,像是有人在抽烟。借着灯光,秦笙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是那个叫赵桓臣的奇怪男人。
秦笙心里动了动,那男人敢和沈怀修叫板,似乎很厉害……他愿意替她出头,是不是意味着对她有一丝兴趣?
她咬了咬唇,重新溜回别墅。
二楼的走廊尽头是一片露天的阳台,那个赵桓臣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秦笙散开脑后的马尾,营造出柔弱无依的娇弱感,怯怯道:“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你。”
赵桓臣没有说话,难猜的眼神紧紧笼罩着秦笙,良久才道:“我对你没兴趣。”
“啊?”对方率先摊牌让秦笙乱了节奏,一时有些发愣。
赵桓臣捏着秦笙的下巴迫使她靠近自己,道:“救你,只是给沈怀修找不痛快,至于你本身,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
“……”靠近了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很冷,在他眼里自己甚至不算一件活物。秦笙一点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可是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机会,她不得不放手一搏:“何婉婉。”
赵桓臣诧异地挑眉:“什么?”
“沈怀修的女朋友,”秦笙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她很讨厌我。你今天也看到了,气她就是气沈怀修。只要你给我合理报酬,我可以一直让她不痛快。”
赵桓臣淡淡地扫了秦笙一眼:“你想要什么?”
“我是个演员,捧红我。”
“嗤——”赵桓臣轻蔑地笑了:“当个小三,和原配一起玩一把仙人跳就叫演员了?国内的行业标准什么时候低到这种程度?”
昨天果然是他!涉及到雇主隐私,秦笙不能多解释什么。只能淡淡道:“既然您已经见识过我的演技了,就更应该确定,我的确是个靠演技吃饭的好演员。”
“不确定。”
这下轮到秦笙错愕了:“什么?”
“我说,我不确定。”赵桓臣似乎找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有了弧度:“证明给我看。”
演技本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千人千念,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证明?一瞬间,秦笙的脑海里划过无数个角色,却没有一个角色让她满意。
秦笙正犹豫的时候,一点火光在黑夜中亮起,是赵桓臣重新点燃了香烟。
望着明明灭灭的烟头,秦笙突然想起之前在楼下看到的赵桓臣,那个时候他明明露出了遗憾怀念的神情……他在遗憾什么、怀念什么?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可能在事业上遭受挫折,那么……能让他遗憾的应该就是情了!
没有时间犹豫,秦笙决定赌一把。她抬起头,深深望进赵桓臣的瞳孔,语气里即带着重逢的惊喜又带着对过去的遗憾:“桓城……好久不见……”
赵桓臣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可是秦笙却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里搅起了漩涡,不由暗喜自己选择演“初恋重逢”这个题材真的是赌对了。她低垂着眸,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相处时的快乐:“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文静含蓄的秦笙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连眼神都变得温柔。灯光下,她的唇角含着温暖的笑意,原本勾人的凤眼也变得清纯如水,满眸的欢喜仰慕,渐渐和赵桓臣心底的影子重合。
赵桓臣眼中风暴狂卷,突然伸手捏住秦笙的脖子:“说!你和小柔是什么关系?”
“咳……咳……”赵桓臣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掐断秦笙的脖子。秦笙没有想到这段戏对他的刺激这样大,赶忙掰扯他的手指:“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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